《人间·小团圆》上演“港岛众生相”

昨日,由香港鬼才导演彭浩翔执导的《人间·小团圆》在河南奥斯卡电影院线旗下各大影院上映。一向以重口味著称的“鬼才”彭浩翔这次风格转变,在聚集了古天乐、梁咏琪、曾志伟、杨千嬅、吴孟达及吴家丽等老中青三代戏骨后,为观众带来了一个温暖又略带残酷的家庭片。

彭浩翔在“小团圆”前面加了个“人间”,让这部电影更显出俗世苍茫的味道,也意味着都是我们熟知且不陌生的故事。片中故事发生在香港一个家庭中,吴孟达做法事为生,妻子去世多年,他与吴家丽扮演的舞女一起生活,却始终得不到家里其他成员的认同;长女杨千嬅耿耿于怀过世的母亲忌恨自己,精神状态恍惚,时常出现幻觉;女婿曾志伟是名医生,纠结在与小护士的外遇和面对妻子的内心自责当中;儿子古天乐是成功的补习老师,但他却一直怀疑貌丑的女儿非亲生;儿媳梁咏琪是位过气模特,不但面对着职业困境,也一直想找机会对丈夫坦白整容的过往……每个人都在依流平进的生活中承受着内心的折磨。

相对于内地观众熟悉的《志明与春娇》和《春娇与志明》中对恋人世界的挖掘,《人间·小团圆》无疑格局更大一些。虽然参演人物众多、故事线索繁杂,镜头表现也是光怪陆离,但影片却没有浮于表面。彭浩翔这次难得静下来,耐心地走进每个角色的人格最深处来挖掘,继而慢慢地穿透生活,体会那些不为人知的情绪波澜及内心深藏的心结。也无怪乎看罢影片后,不少影迷会反映,“有些沉闷、有些压抑”。

不过,不得不感慨,彭浩翔此次在《人间·小团圆》中导演的一出“港岛众生相”还是十分贴合当下社会情绪的——压抑、纠结、无法名状。不过,电影的原旨始终还是要为观众提供一个情绪疏导口的。尽管片中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苦恼,但影片中也不时地迸发许多小幽默,也以一种嘲弄的港式精神来缓解情绪。彭浩翔始终没有丢掉他独特的“港式怪鸡”的风格,在杂糅了幽冥梦境、吸血僵尸、变色龙、鲸和暴风战士这些元素后,整部影片也被衬托得斑斓起来,变得有嚼头、有滋味。

影片一开始就抛出了一个让人费解的通往“所有的目的地”的方向牌。虽然片中每个人都在固执地用自己的思维来看这个世界,纠结反复于潜藏的心结,但最终都还是在生活的“吸气、憋气、呼气”中放下了心结,选择和解。这部聚焦当今香港人的生活和心理状态的影片,其实早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:“恩怨流水,一城自有一城愁;凡尘逆风,俗世岂能尽如人。”而彭浩翔眼中的“人间小团圆”,并非仅指家庭和睦、爱人团圆,它更多地体现在对生活的释怀与感悟,一种外在与内心的团圆。幸而片中这一家人都找到了自己的“目的地”。